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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完结】愿(嘎子生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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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27 02:46: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创作分类
特殊设定: 现实向 
分级: 全年龄 
说明: 嘎子生贺文 无差现背 迟到了滑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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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冬问十三 于 2025-10-29 04:28 编辑

《风声》的庆功宴热闹非常,无论是演员,乐队成员,还是工作人员都为首轮巡演的圆满结束感动而欢呼。

一路走来,历尽千帆,多少不易都已在如今凝结为甜蜜的果实。

大家都知道制作人阿云嘎功不可没,所以在临近阿云嘎生日的庆功宴上,他们还是趁着难得的齐聚,在最后的环节推着硕大的蛋糕走出来给了制作人一个惊喜。

蛋糕车叮铃哐啷地推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献上生日祝福,阿云嘎显然惊喜到了,挨个跟人拥抱,谢谢说个不停,眼里满溢着幸福和感动。

“嘎哥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嘎子生日快乐呀,给自己放点假别那么累啊!”

“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对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人声喧闹,热闹非凡,蛋糕和香槟的气味萦绕,有人高声和着生日歌,有人放彩带礼炮,有人手忙脚乱地把Birthday Boy的绶带往他身上套。

阿云嘎笑出眼角细纹,兔牙都露出。

就在这一片喧闹混乱中,他侧脸蓦地一凉——是温热的指腹,带着油润甜腻的奶油,在他脸颊上轻轻擦过,留下一小道突兀的白。

就是这一下。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片刻的暂停键。那滑腻的触感,与他心底某个烙印极深的记忆轰然重合。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下意识地朝身旁一躲,唇角本能地扬起一半,仿佛下一秒,阿云嘎就要转过身,佯装生气地拉下扬起的嘴角撅起唇来,轻轻拍上那人的背,半嗔半喜地吐出一句:“大龙别闹~”

可话头滚到舌尖,却撞上牙关,被狠狠压回在后齿里啮了个粉碎。

只有周围朋友和同事们善意的哄笑。他环顾着四周,恍惚在这一刻才意识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居然不在他身侧与他共享这美好与郑重的时刻。

于是那个扬了一半的笑,就僵在嘴边,缓缓沉淀为一个复杂的表情。

而鼻尖下,那抹奶油的甜香,在此刻变得无比霸道,它扭动着身躯从鼻腔顺着喉管溜进体内,穿过血液与壁膜,横冲直撞在他心上,顺便撬开了他记忆深处那个名为“从前”的盒子。

“砰——!”

彩带在他耳边炸开,视线里被五彩的亮片铺满,阿云嘎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场景和光影如电影的快进镜头一样推进,纷繁而变,光怪陆离。

笑闹声竟也轰然变化,无数妥善安置在回忆里的熟悉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他听不真切内容,直到一道带着不耐的催促,穿透杂音落在他耳中——

“阿云嘎!”

他循声望去,身后本身那张凑近的朋友的笑脸,不知怎的,在他定睛看去的那一霎——轮廓竟模糊地晃动了一下,如旧胶片在放映机上跳了帧,接下来那张脸上的五官,竟奇异地柔和、重组,移位……

变成了另一副阿云嘎闭眼摸骨瞬间能辨的熟悉模样。

郑云龙站在他身后,微微拧着眉,不由分说地把生日帽塞进阿云嘎手里,“发什么呆,戴上。”

“啊?”阿云嘎下意识地接住,指尖触到纸板的边缘,还没等他反应,郑云龙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的反驳,仰起下巴,一副唯我独尊的狂劲样儿:“别拒绝。今天可是我的生日,我是寿星,所以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

他监督着阿云嘎戴上生日帽,才转身离开去客厅切蛋糕,桌子低,郑云龙不得已弯下身去切,衬衫下摆在腰上堆起几道褶,倒像老是懒洋洋撅着屁股面对阿云嘎的胖子。

盯着那道背影,阿云嘎的心瞬间软乎乎得化成一滩,抬手轻轻摸了摸生日帽,在心里感叹果然猫随主人,摇着头认命拿起另一顶去给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戴上。

很难想象,吃完蛋糕居然有一个专门摸蛋糕的环节存在……但他们当时确实特意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专门用来充当“武器”。

也不记得究竟是谁先起的头,抓了奶油就开始在人群里乱薅人去抹,郑云龙尤其兴奋,指尖蘸满雪白的奶油,笑着、追着,几乎将大半都糊在了阿云嘎的脸上和头发上。

郑云龙眼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嬉闹着:“……嘎子!傻啦?我没下重手啊!有本事你就来抹我呗~”

“喂!两个人别打情骂俏了!快来!”

“哥哥哥哥哥……!再别追着我砸了!”

“蔡程昱!别跑!”……

等郑云龙结束群体攻击后回到阿云嘎身侧时,他自己的脸上也蹭了不少,两个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最后都变得黏糊糊傻乎乎的,于是倒在沙发里笑作一团,结盟停战,幸灾乐祸地看大战继续。

空气中弥漫着奶油的甜香,恰如此刻鼻尖下停留的味道——



“许愿!许愿!许愿!”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将阿云嘎从甜蜜的回忆里拔了出来,他回过神来,面对着这些新鲜的笑脸,下意识抹走了脸颊上的奶油——原来那已经是2019年的事情啦。

蛋糕上蜡烛的烛火跳动着,在阿云嘎的眼底显出一团簇拥升起的火焰。

“寿星许愿吧~”

大家笑道,于是他安下心神,在无数亮晶晶闪着喜悦的眼睛里笑着应声,合掌,闭眼,颔首。

所有的喧嚣被暂时拦在合拢的眼皮之外,世界沉入一片暖红色的黑暗。

许愿,许什么愿呢?

阿云嘎自认自己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他有家人和朋友的关心,有灵魂相依的爱人,有钱买喜欢的东西,有权利选择做什么不做什么,有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业。

他在理想前进的路上稳步前进,虽有坎坷,但乐于挑战。他在人生缓步旅途里,谱写自己的篇章,留下心血和汗水的痕迹,虽时常劳累,但甘之如饴。

阿云嘎想着,忆着,在黑暗中仔细咀嚼这份幸福,除了知足,竟是怔忡。

从毅然离开内蒙北漂到现在的十几年,居然就这样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溜走了。

三十六年的光阴,也在这瞬息间,变得如此之轻,又如此之重。

黄紫的光晕一圈圈在视野内里递进扩展,他站在当下,回望身后——

旧日的光影纷至沓来,逆着这长河,他闻见草原上烈烈的风,带着牧草和牛羊生机勃勃的气味,看见父母亲已模糊淡忘的背影,触碰大哥无言塞来钱币时干燥温暖的掌心。

从牧场到北京的绿皮火车,从地下室到北舞宿舍,从蒙古餐厅的木台到校园二十平燃烧的舞台——

他看见了那个人。

北京的夏夜闷热,老旧风扇吱呀作响,他们班排毕业大戏,结束一天在练功室里大量的排练,明天是周末,大部分人都走了,阿云嘎蹲在风扇吹了吹汗湿的额发,一屁股坐在角落里喝水。

他饰演的角色Angel的大量舞段难度相对很大,上台还要穿八厘米高的高跟,为了不出差错,甚至做的更好,他基本都会在加练后再加练。

“嘎子。”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郑云龙喘着气凑过来,像大型犬一样挨着他坐下,肩膀几乎紧贴着。

阿云嘎没抬头,只是把水瓶从嘴边挪开,有些含糊地问:“你们那边练完了?”

前两天肖杰来看他们第一次合排,说不出哪里奇怪,反正没那味,大手一挥让分两拨先细扣细节,之后再合。

郑云龙没立刻说话,而是伸手把他脚边那双看着就吓人的高跟鞋往旁边拨了拨,然后把自己手里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不由分说地贴在了阿云嘎汗湿的脖颈上。

“嘶——”阿云嘎被冰得一激灵,猛地缩了下脖子,终于抬眼瞪他,“干啥呀!”

对面的傻子看着他被汗水浸得亮晶晶的额头和热红的脸颊,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给你降降温,这个教室风扇不好使,我听他们说前段时间坏了还没修。”

行吧,阿云嘎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接过那瓶冰水,重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其实郑云龙自己也满头大汗,几缕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他却浑不在意。

当时的阿云嘎并未细想,也错过了那眼底暗暗闪烁的眷恋。

“你还要练吗?我看你这几天怎么都在加练。”郑云龙说着,目光落在阿云嘎微微颤抖的小腿上。

“再练一阵。”对方含糊其辞,郑云龙一听就知道这人再不管,真的往累死自己练,他翻身坐起来蹲在阿云嘎身前,鼻尖几乎抵着鼻尖,语气有些重:“还练?不要命了?你这腿明天还想不想要了?”

“Angel的舞段太难了,特别是穿上这个,”阿云嘎用下巴点了点那双高跟鞋,“不多练练,上台演砸了咋整?”

“不可能,”郑云龙语气笃定,伸手用指尖抹掉阿云嘎下巴上将落未落的一滴汗珠,“你可是阿云嘎。”

阿云嘎盯着郑云龙的双眼,那里坚定的光让他久酿的焦虑短暂地化为乌有。

老旧风扇还在吱呀吱呀地转着,送来的风依旧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对面人年轻的躯体也散发着热气,世界仿佛都变成一座燃烧的熔炉,他的肉体酸痛得在咆哮,被热气蜇得难受,灵魂却清透透一片心静的凉意。

“等明儿我陪你一起练,成吗?今天太晚了,走吧。”

“……好。”郑云龙听他应下来,一双眼又笑得像轮弯月,他拉起阿云嘎的胳膊,顺手捞起地上那双高跟鞋,奔向门外。

他们在走廊暗下的灯里走着,沿着脚下笔直向前的线,一步步,从校园走向社会,走在一片荒芜的音乐剧市场,他们互相支撑着,在黑暗里摸索前行。

再次抬头时居然已经从夜至昼,身边的人也变了一番。




他从忙碌里抽身,才发现身旁并肩的人站在他对面,低垂着眼,说他要离开,去上海演音乐剧。

这明明是好事,郑云龙的眼里却平添忧伤与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阿云嘎知道郑云龙为什么而痛,他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这一切细碎的温柔与关注,那深沉不言自明的爱意,早已像细细密密的蚕丝不着痕迹得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最初安慰自己大龙只是太入戏了,把自己当作了Angel,可时间越来越长,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郑云龙爱他。

但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此刻郑云龙眼中的痛,才像一根精准的刺,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阿云嘎当时无法回应,这对他太是一份冲击。

这情感太庞大,似乎比草原还辽阔,太炽烈,似乎比夏日最烈的日头还滚烫,这与他过往生命中所有的经验和规划都不同。

他习惯了秩序,习惯了拼搏,习惯了用汗水和成绩来证明自己,却从未学过如何面对这样一份来自同性的滚烫的爱意。

郑云龙的感情就像一场草原上突如其来的海啸,他站在那,除了第一次被那巨大的力量所震撼,更多的是本能般的退却与无措。

“挺好的……去了,照顾好自己。”

他只是这样回应,眺望那个跟他走过几年的身影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离开。

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他不知道,只是从郑云龙离开的那天,无数次在午夜惊醒,辗转难眠。

再次听见对方的消息,已经是几个月后,阿云嘎从别人那听来了郑云龙的近况,他瘦了很多,病态地瘦,上海的湿气让他这个青岛人长了大片的湿疹,哪都被不老实的手抓得红肿溃烂。

窗外北风呼啸,阿云嘎却仿佛感受到了那股来自黄浦江边粘稠而冰冷的湿气。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湿气啃食他的呼吸,直到夜色降临,月亮也被云遮挡,将他彻底吞没在冰冷的黑暗里。

月亮要碎在海面下,他无法无动于衷。

他推掉了最近的综艺,直奔上海。目的明确,直直敲响郑云龙的门,迅速和直接到他现在等待这门开这几分钟显得格外漫长。

阿云嘎站在这扇陌生的门前,突然懊悔自己是不是太过鲁莽。

没来得及退缩,门开了。

郑云龙站在那儿,比他记忆中单薄了整整一圈,胡茬青白还没刮,脸颊肉都消了一层。裸露的手臂上,隐约可见暗红的抓痕。

谁也没有说话。

那人半边隐没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远远如冷月一般缀在那。

阿云嘎记得的。郑云龙有一双盛着月的眼,仿佛无论何时都能渗出水光来,叫人心软了,醉了,甘愿在这月光下等待一千年。

此刻,那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

不似记忆中总带着笑意或温柔的样子,而是痛苦的、破碎的、如同被虫蛀了,被湿气染霉了的那副织锦云朵里绣着的一轮孤月。即便年深月久,旁的褪色、淡去,这双眼却始终让人心痛如绞地悬在那,让他在无数个没有对方陪伴的夜里,总在梦里望见,再一次次触碰后惊醒。

梦中月千里相照,为何不能长久相守?

阿云嘎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冲撞,喉头更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郑云龙自嘲地勾起嘴角,想说什么却似乎没力气开口,抬手就要关门。

阿云嘎瞳孔一缩,脑中空白一片,他必须做点什么。

所以,在思绪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他向前一步,伸手稳稳握住了郑云龙那只带着伤痕的手腕,指尖传来的颤抖不知属于谁。

所有在来时路上反复预演过的长篇大论,尽数蒸发殆尽,被胸中翻涌的烈火炼透成四个字,可这四个字太重,甚至脱离了阿云嘎最开始只来看一眼的设想。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任由那四个字挣脱所有束缚,径直落下——

“我想你了。”

那是阿云嘎做过最勇敢,也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在此之后,两人情感生活安定下来,事业也走向正轨,一切按下快进键,从声入人心,他们被更多人熟知,让音乐剧曝光在大众视野里,吸引更多人走进剧场爱上音乐剧。

郑云龙从籍籍无名到话剧,影视,音乐剧多方走花路,他见证爱人的成功,自己也不遑多让,《风声》座无虚席,首轮上座率高达99%,他无数次在谢幕看着剧场,看着观众,看着一起奋斗的同事,感到难言的感动。

他们几年前许下的质朴的生日愿望——希望剧场能坐满人。在今天居然轻易达成了,多么不可思议啊。

还记得演完阿凡提,台上演员比台下人都多,那夜郑云龙喝了好多酒,醉醺醺地贴着阿云嘎问人究竟为什么要许愿?嗓子里咕噜噜地念说自己才不乐意许愿,许愿才不会有神听到来实现呢,这都是骗小孩的。

郑云龙没指望阿云嘎回答他,他知道的,蒙古族信仰长生天,于是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是因了自身过于渺小,所以在面对命运洪流时,不得不寻一个虚无的支点?还是因了贪念,总想从那未知的神祇手中,多窃取一丝幻影的甜蜜?

阿云嘎当时没回答,但他其实认同郑云龙的看法,毕竟过往的一切让他早已不是那个相信长生天会为每一只迷途的羔羊指引方向的草原少年了。

他走过的路,喝过的酒,咽下的眼泪,都告诉他,能依靠的,似乎只有这具血肉之躯。

可此刻,他的心被这些年来的幸福泡得松软,年少的固执和锋利的倔强尽数柔和,在被烛光与众人期待包裹的寂静里,那个深埋在心底属于牧人子孙的意念,还是悄然探出头来。

许什么愿呢?

长生天啊……您还能听见我的祈祷吗?

那远在苍穹之上的神明,你丰饶草原上的每一寸土壤,每一个生命,是否还能辨认出这个远离故土的游子啊?

如果您能听见的话,请庇佑我——

他在心中对着那跃动着仿佛有生命的火焰,对着记忆深处那辽阔澄澈的蓝天,无声地一字一句默念:

牧草枯荣,烈风依旧。

愿 理想 似永悬天幕的月亮,

愿 热爱 如晒透生命的日光,

而他的温度 始终在我手掌,

如此而已。

阿云嘎缓缓睁开眼,暖红的黑暗褪去,世界的轮廓与色彩重新涌入。他微微俯身,吹熄了那簇摇曳的光,欢呼声与掌声再次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手机叮咚传来消息声,是他正在思念的人。

【大龙:忙完了吗?我想你了Ծ_Ծ 】


——END——
发表于 2025-10-28 21:35: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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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28 23:17: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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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29 04:20: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豹豹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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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29 04:32:4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文进行了一个中等程度的改动,看过的大人可以再看一遍嘿嘿,因为我成功把自己一直觉得别扭的前半段修改掉啦!现在是比较满意的版本!感谢老师们的肯定,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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