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蓝田 于 2022-12-13 20:48 编辑
啊,是现实背景(cmbyn反复上头产物
单性转 girl's love
注: 久远的练笔,遂改之,打算填坑。
· 献给她,我将活着缅怀、而注定平行的另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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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尕第一次认识郑云容是在校门口的小卖部旁,对方穿着不合身的皮夹克抽烟,烟蒂在漆黑的夜晚擦出细小的火花,很快在寒风中消失。
郑云容转身向阿云尕走去,皮靴在积雪里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毛绒绒的脑袋凑近对方,下一句话却足以让阿云尕内心一颤,
”好巧,你也失恋啊。“
郑云容是数学系出了名的学生,不仅因为gpa高得吓人和排球特长,她比别人稍稍还多了那么一个标签,LGBT。
这本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凡事都有那么一个灰色的界限,旁人的容忍已经是万幸,可张扬和宣扬,就仿佛踩在了卫道者的痛处。于是喝彩和掌声是给她,而谩骂和质疑也随之而来。算是黑红吧,郑云容对这些只是一笑而过,什么烦恼是在路边和朋友喝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呢。
阿云尕把思绪收回到郑云容的话语本身,虽然说寒冷能够弱化人的心理防线,因此在冬天失恋和表白的发生率同时增长,但通过在小卖部外发呆这一行为推理出“此人失恋“是荒唐的,阿云尕冲对方眨眨眼睛, 露出她招牌无害微笑。
“哦,我确实失恋了。“
可不知正是这笑容消融冬天,也害了自己。
也不是什么大事,阿云尕是交际花,法学院院花、很多标签定义之下的顺直理想女友。追她的人从北京排到西雅图,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也恰巧不怎么懂得回绝,于是就谈了几段,有过激情四射、有过想长久的想法萌生,到最后却剩了厌倦,像是海浪拍打沙滩之后的退潮,或是夜晚喝了烧酒却吐不出的汹涌,除了起初的泪水和寡淡的余味,只剩下“淡、淡、淡”。
朋友劝过她,有劝少谈几个的,毕竟投入感情很累,而精打细算的年轻女孩可不能总是得不偿失。阿云尕笑着点头,礼貌地答应,再掉进下一个蜜糖陷阱。似乎没有人真正了解过她,哪怕那一长串的前任名单里也一样,或许是她太挑剔?朋友友善地提醒,我记得每次提分手的都是你吧?可是,她睁大那双哭红的眼,仔细想想,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要了解我呀~
朋友叹了气,心想你也好歹给人家了解的机会再答应啊,不过转念一想,就她这性格,面子工程大师,体贴入微的背后是层层隔膜。就算是躺在身边的人而言,也是一个高速运转且封闭的机器。
所以啊,朋友老神在在地跟她 come into conclusion:
阿云尕失恋就和冬天早上起不来床一样,稀松平常。
“我失恋了,你不想听听为什么吗?“
阿云尕觉得这人有病,可恰巧自己闲的要命,随口答应了声。
“今天我去小卖部卖关东煮,魔芋丝和鱼丸都没了,害的我只点了昆布和萝卜,你懂了没?“
阿云尕想了想,“第一,你要玩谐音梗的话,我汉语不好; 听不懂,第二,天已经够冷,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讲冷笑话?”
郑云容抓了把她自己蓬松的头发,露出一排浅浅的鲨鱼牙:“没有讲笑话啦,我失恋是因为上一个买了魔芋丝的人好像亲了我喜欢的女孩,然后,咳咳,他们好像分手了?"
阿云尕闻言抬眸,郑云容实在太高,凑近讲话还要弓着背,一身粉红色的羽绒服外套,像一只巨大的火烈鸟。
”那个女生是我,“阿云尕停了一下,想找个委婉的方法拒绝,“可我对女的没兴趣。”
再次抬头的瞬间,她承认她有那么一丝后悔,毕竟从那对好看的要了命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居然是这个冬天心中稍有的妥帖,像一碗家乡的酥油茶,在潮湿冰冷的阴霾天暖到心窝。
"那就算咯!"
郑云容把手中吃空的关东煮向远方的垃圾桶,“碰”地一声空心投中,响声震亮了周围老旧的声控灯,校园里的黑乌鸦从带雪的针叶林上飞过,发出“哇”地一声响,阿云尕来不及叫住她,“火烈鸟”小姐却已经飘然而去。
她眨了眨眼,嘟哝了句:“真是个怪人。”她转身回自己那的resident ceter,没发现雪地靴踩在小路上的声音,踢踏踢踏,竟轻快地像支夜曲。
TBC
ps:冬天真是美好的女同季节~~~